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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算命的集中在哪里,广州哪里有求签的地方(广州哪里有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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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哪里有求签的地方高士其是哪个朝代的作品---其实有些心理学家跟算命的是一样一样的

广州的光孝寺、六榕寺、大佛寺、三元宫、黄大仙等寺、观都有求签,一般都是自己求了以后再到解签台有解签。

另外,建议最好是在求签拜佛时先在无相铜炉定一款适合的无相祈福香,因为很多求签的善信都是自己带香去的,想要有更好的运势,自己内在能量也要调整好了,同时在无相铜炉定一款适合的无相祈福佩饰,说佩戴这种正能量强的玉石水晶,就像遵循吸引力法则,正能量会逐步向你核心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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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高士其——卓越的科普作家

高士其(1905——1988),中国著名科普作家。生于福建省福州市,20岁从北京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毕业,先后就读于美国威斯康幸大学和芝加哥大学,不幸的是,在一次实验中他感染了甲型脑炎病毒,逐渐全身瘫痪。此后数十年间,尽管他“被损害人类健康的魔鬼囚禁在椅子上“,但依然向人们奉献了数百万字精美的科普文艺作品。

1928年。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研究院。

高士其同每天一样,又是第一个来到了细菌学系实验室。他要给笼子里的豚鼠注射甲型脑炎病毒,然后取出它们的脑子进一步观察。说不上为什么,他的左耳道这几天发炎了,疼痛一阵阵加剧,身体也感到很疲劳。“要是能休息几天就好了!”高士其这样想。可是不行,他手中的实验停不下来。

“嘭!”正当高士其聚精会神工作的时候,他手中装满甲型脑炎病毒的试管爆裂了,毒液随之四溅,弄了他一身一手。同室的人见状,惊慌地呼叫起来。高士其并不害怕,他要征服这些毒菌。前些天研究一种食物毒菌,他还将一部分经过减毒的毒菌吞食下去,进行自身感染试验,令老师和同学们瞠目结舌。高士其迅速把破裂的试管做了处理,便又专心致志地继续试验。他没有想到,这次却种下了影响他终生的祸根。

半个多月后,他的左耳听不清声音了,脖子转动困难。最糟糕的,是一向挺麻利的双手却经常颤抖,怎么也不听使唤。这是怎么啦?高士其毕竟是正在攻读医学博士课程的高材生,他怀疑自己得了甲型脑炎。经医生诊断,他的假想得到了证实。患病的原因,就是那次破裂试管中的病毒顺着他正患炎症的左耳膜侵入小脑,从而破坏了小脑的运动中枢。医生预言,他最多还能活5年,好好安排后事吧!

高士其被判处了“死刑”,这个打击实在是太沉重了。他从医院出来,直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正沉落到一个黑洞洞的深渊,越陷越深。“难道一切就这样完了吗?”高士其痛苦地思索着,徘徊着。他是怀着科学救国的愿望来美国求学的,本来学的是化学,先在威斯康辛大学,后又转入芝加哥大学。就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传来了姐姐被霍乱夺去生命的噩耗。“病菌,又是可恶的病菌!”高士其想到了得白喉死去的弟弟,他眼睛射出愤怒的火焰,“我一定要消灭这些害人的小魔王!”于是,他放弃了心爱的化学专业,进入芝加哥大学医学研究院,决心做一名细菌学家。可是现在,和“小魔王”的战斗刚刚开始,自己又被击中了。

医生劝告高士其中止学业,立即回国休养。经过一番剧烈思想斗争的高士其,有自己的打算。尽管每周都要发一次病,发病时脖颈发硬;头往上仰,眼球向上翻;两手抖动不止,他还是坚持研究病毒、细菌,终于完成了医学博士的全部课程。

1930年秋天,高士其回到了阔别5年的祖国。这位海外游子是怀着满腔热忱归来的。而等待他的却是饥饿和失业。他曾在南京中央医院弄到检验科主任的差事,可连申请购置一台显微镜都得不到批准,这如何能行?他离开了。后来他到上海,住在一个窄小的亭子间,靠做翻译工作和当家庭教师来维持生活。由于经济困难,营养不良,他的病症加重了。这时,他与董纯才、张天翼、艾思奇等进步文化界人士有了往来。文思奇把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著作介绍给他,使他在艰难中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消灭害人的“小魔王”,必须先消灭社会上的“大魔王”。从此,他便用颤抖的手拿起了笔,以此为武器,奔向擒拿大小“魔王”的战场。1933年,他的第一篇科普作品《三个小水鬼》发表了。1935年,又发表了第一篇科学小品《细菌的衣食住行》。此后,他便一发而不可收,短短几年就写出了上百篇科普作品和论文,为中国科学文艺作品的诞生作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这个期间更改了自己的名字。本来,祖父给他起名“高仕棋”,“仕”反映其书香世家,“棋”则是现从康熙字典查来的,原因是算命先生说他五行缺金。当他郑重地用起“高士其”这个名字时,朋友们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仕棋”两字的偏旁去掉,他认真地解释说:“去掉‘人’旁不做官,去掉‘金’旁不要钱”

1937年夏初的一天,文思奇来向高士其辞行。“你到哪里去?”“延安!”艾思奇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高士其激动了,攥住文思奇的手恳求一同前往。他这时行动已很困难,可心情相当迫切:“我一定要到延安,我一定能到延安,就是爬,我也要爬到延安去!”不久,他接到艾思奇从延安捎来的信,在“八一三”隆隆的炮声中离开上海,前往延安。他身体残疾.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奔向延安,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两个月后——1937年的11月,他终于奇迹般地来到了宝塔山下。当毛泽东同志紧紧握住高士其的手,高声说出“欢迎你,中国红色的科学家”时,他觉得一股暖流直涌心间。那天夜里,他睡不着觉,挥笔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哦,我是一个不能走路的人。

不能走路

也来到延安

也要在路旁助威呐喊:

赶走日本强盗!

还我中华河山!

在延安,高士其的生命获得了新的力量,他以更加昂扬的斗志写作、讲课,孜孜不倦地工作着。而那里的医疗条件是很恶劣的,高士其的病情日益恶化,终于全身瘫痪。组织上全力挽救他的生命,派人护送他经重庆去香港治疗。此后,他辗转流亡于九龙、广州、桂林、上海、台湾,在极为困难的环境中一方面同疾病斗争,一方面坚持创作。诗歌《黑暗与光明》、《给流血的朋友》、《我的原子弹也在爆炸》等,科学论文《自然运动大纲》、《跃进三百年序》、《天的进行曲》以及《新科学与新民主》等,都产生在这个时期。这些作品笔锋尖锐,既阐述了自然发展的规律,也揭露了敌人的罪恶,表明高士其已从一个爱国主义者成长为马克思主义者。

1949年5月,在新中国诞生的前夕,高士其经香港来到北京。在融融春色中,周恩来总理亲自接见了他,并安排他住进了北京医院。10月1日,他在“隆隆”的礼炮声中来到天安门广场,参加了庄严的开国大典。后来,他这样叙述当时的心情:“我能亲眼看到新中国的诞生,看到五星红旗第一次在天安门广场上升起,在全国人民胜利的欢呼声中,我的病所给我的一切痛苦,都被胜利的风吹走了。”在北京平面胡同的一套房间里,高士其开始了新的创作生活。

每天,当太阳刚一升起,他便起床、穿衣,在别人的帮助下吃早点。然后,用10分钟时间做简单的医疗体操。接着是看报,首先是《人民日报》还有《北京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中国青年报》。高士其的写作方式是很特别的。他瘫痪后,不仅腿不能走路,手不能握笔,下肢僵硬脖颈歪斜,而且连说话能力也逐渐丧失,听力也很微弱。每创作一篇作品,他都要把阅读过的重要资料分析、整理,反复思考,在脑子里形成初稿。当秘书在他身旁坐下时,他便一个字一个字地口述腹稿,由秘书记下来。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发音也不清楚,秘书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才听得懂。有时候遇到一个难懂的名词,他必须反复地说十几遍,或在纸上写半个多字,秘书才能领会。到后来,他干脆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嗯嗯”、“呵呵”的声音,得由秘书或妻子接口型“翻译”成文。就这样他一天天地都在写,每天只能写七八百字。写好之后,还要三番五次地反复修改。在差不多40年的时间里,高士其就用这种独特的写作方式创作了400多篇科普论文和科学小品、200多篇科学诗歌,汇编成20多本书,总计达500多万字。这是多么丰硕的成果!这又是多么艰苦的劳动!

高士其在用心血著述,在以生命创作。他的作品,每一个字都融进了科学真理、爱国激情和乐观进取的人生态度。为了搜集科普素材,他曾坐着轮椅到鞍钢、到大庆、到呼伦贝尔草原、到西双版纳丛林。即使在那寒凝大地、是非颠倒的日子里,他也不曾向恶势力屈服,继续着自己的事业。1975年1月,他趁参加全国四届人大的机会,当面向周总理陈述了对科普工作的建议;粉碎“四人帮”不久,他又向中央领导同志呈递了加强科普工作的意见书。有时,他甚至因连续创作突发急症,经医院抢救方能脱险。然而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他放下战斗的笔,都不能停止他生命的追求,正如他在《生命进行曲》中所吟唱的那样:

在冰雪的南北极,

在炎热的赤道上,

在海拨两万尺的高空,

都能找到你的影踪。

饥寒、疾病和一切自然灾害,

是你的敌人。

你和死亡搏斗,

在生存斗争中取胜。

生命啊,我赞美你,

你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歌唱欢乐的大地,

你歌唱喜悦的春天!

当社会主义祖国的春天来临的时候,高士其的科学文艺创作也走过了半个世纪的路程。1984年12月,人们在北京隆重集会,向他表示了热烈的祝贺和美好祝愿。此后,他依然一如既往,致力于科学普及工作,直到1988年12月19日逝世。

在悼念这位科学文艺作家的日子里,人们盛赞他的伟大人格,不断地吟咏他写下的赞颂天庭盗火者普罗米修斯的诗句。其实,高士其本人就是一个盗火者——盗取人类智慧之火,“将科学和文明遍撒人间”。在中华民族向科学技术高峰攀登的伟大进军中,人们将永远不会忘记高士其的名字。

【注,原文发表于华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5,4,114-120(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引用请注明】

存在决定意识抑或物质决定意识——试论中国咨询心理学的发展道路

1前言

作者在1998年9月16日羊城晚报看到一篇报导,不禁感叹万千“心理咨询是世界是最不值钱的玩意,是个人、有把嘴就可以作心理咨询了。”现将全文引录如下:

没有钥匙,怎解心锁

——心理咨询兴起,咨询培训随之红火

本报讯“来听心理课的,多数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帮别人解决问题。”日前在广州一个心理咨询培训班,负责人如是说。

9月13日,记者走访这个由某医学院举办的培训班,看到60岁的陈姨。她原是医务工作者。“我希望通过学习,为同龄人解除一些心理上的障碍,”她说,周围不少人退休后无所事事,情绪低落。

薛小姐、马先生也是学员,他们想把心理咨询当饭碗。薛是山西人,高中毕业后在广州做模特,“我不可能一辈子吃青春饭,心理咨询是新兴行当,我想试试。”马先生在广州做了几年生意,最近准备回老家山东,“听说这里有个培训班,也来学一学,看回去能不能做这个。”

社会竞争日趋激烈,人们承受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为其提供排解的心理咨询业,亦应运而生。时下一些工、青、妇等机构,企业、街道、声讯台等,都办了咨询热线。但广东省高校心理咨询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王玲教授认为,从事心理咨询,既要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又要具备医学与社会心理学知识,不经过严格培训很难胜任。

刘小姐曾在某家政公司从事老人心理咨询,最近辞了职。她说做过几次后就感到自己缺乏医学和社会心理学的知识,公司的培训只是一些简单的技巧,不太管用。听说这个班请来了知名的专家,想再学习,重操此业。

参加这个培训班的,有大学、中学教师、医务工作者,也有保险从业员。据说,首期培训计划招收400学员,很早就招满,至今仍有人来电报名。负责人梁经理介绍,半数以上的人是想通过系统学习,以后从事心理咨询业的。

据了解,目前广州一些医院、社会团体都开了心理咨询培训班。但有专家指出,心理咨询培训在国内尚无成功模式可循,师资缺乏,有待探索完善。

文/记者崔朝阳实习生李磊。

这个培训班的招生简章上写着培训五天,发证。

这种培训班在全国已经不少见。

心理咨询这个科学殿堂中的一员,已成了为了生计而走投无路者的“饭碗”。作模特被人嫌老的、下岗的、做生意失败的、教书的、看病开药的、推销保险的,谁只要高兴,就可以做心理咨询。心理咨询似乎已堕落到和江湖术士的花言巧语一样了。

为什么神圣的科学会被歪曲成这个样子?

2中国的咨询心理学被错误定位

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生活不断提高,各种文化思潮交替出现,人们的心理急剧地变化,各种各样的心理现象和心理问题相继都产生和出现了。因此咨询心理学在中国又被重新地挖掘出来。但是心理咨询到底是什么?应当如何进行心理咨询?谁来进行心理咨询?在中国心理学界似乎存在着与西方的心理咨询完全不同的看法和做法。

1982年,陈佩璋在西安医学院附属一院开出第一个综合医院对外挂号的心理咨询门诊,对象除精神病人外,开始涉及一些性心理障碍和其它心理障碍的患者,1983年,赵耕源在广州中山医学院附属三院开设了第二个综合医院对外挂号的心理咨询门诊,他们的工作基本上可以用“解释性语言+抗精神病药物”的模式来概括。他们的工作受到传统意义上的精神病人和家属的欢迎。

虽然综合医院的“心理咨询”工作受到一些病人和家属的欢迎,但是并未得到心理学界的认可。在多次全国心理学年会上,这方面的论文都没能引起大会的重视。在1985年8月召开的中国心理卫生协会成立大会上,医学界的代表同心理学界的代表产生了分歧。心理学界的代表认为:所谓的综合医院的心理咨询门诊只不过是原有精神科的变种,并不具有心理治疗的本质与内涵,与西方的心理咨询模式不符,因此心理学界不应支持和参与这种活动。

但是,1985年11月起整个形式急转直下,原因是这一年在广东召开了第四届全国医学心理学学术会议,大会主席,中国科学院心理科学研究所的李心天教授在会议报告中做了一个概括性的结论,认为心理咨询应是心理研究和临床医学的结合,这是一条“创立中国特色的心理咨询的道路”。大会经过了激烈的争论,最后似乎同意是“医学模式的心理咨询是中国特色的心理咨询”

。在这种学术气氛的影响下,全国的综合医院的心理咨询门诊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

“新生事物”引起了卫生行政部门官员的重视。1986年在上海召开的第二次全国精神卫生工作会议上,卫生部付部长何界生在总结发言中指出“综合医院中要根据具体情况逐步设立精神和心理咨询科,这是加强精神卫生和做好精神防治工作的必要措施”。他建议各省市在1987年内选1—2所有条件的综合医院进行试点,总结经验再进行推广。

行政部门的指令下,医疗系统的心理咨询门诊纷纷开张。很多卫生部门领导把保持心理健康亦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来对待。要保持心理健康,不但要进行心理卫生知识的广泛宣传,而且要有心理健康的指导部门,因而开始着手建立各级医院及卫生机构的心理咨询机构,例如上海1990年前后,由市卫生局规定区医院以上,都要设立心理咨询门诊,因此在短期之内数十个心理咨询部门都开设出来了,1992年上海审批建立新的心理咨询机构,并对已开设的心理咨询机构进行组织协调及业务上的指导,使全市的心理咨询工作做到有计划,规范化,以保证咨询质量与效果。卫生部的卫生工作“八五规划”(草案)上亦规定县级以上人民医院应设立精神服务或心理咨询部门。卫生部并且规定凡综合性大医院是否建立心理咨询门诊作为考核医院工作内容之一。特别在近年来医院评定等级中,凡三级甲等医院必须设立心理咨询门诊。

目前国内很多大中城市的具有相当规模的医院都开设了“心理咨询”门诊,特别是原来就有精神科的那些医院,这些医院都是星期一、三、五是精神科门诊,星期二、四、六是心理咨询或是倒过来,原班人马来回使用,所开药物没有分别。可以说,在中国,“心理咨询”机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开设在开药、打针、动手术的医院里。

这些医院里的“心理咨询”的工作模式可以这样来定义“语言安慰+抗精神病药物”,所持治疗原则是——不许你想!治疗措施是吃药、降低生理水平——让你无法想!

3“医学模式”的“咨询”误了大事

同西方的观点不同,在中国已形成的以综合医院为代表的心理咨询界,在确立心理咨询对象时有自己的观点。他们认为心理病的“病”同生理病的“病”是同一个概念,因而,心理咨询的对象是病人,而不是心理有障碍或是心理不健康的“人”。(作者在这里给人字标上引号,是为了区别生物的人和社会的人)。因为“来咨询者的87.5%-96.3%是有某种精神或躯体疾病的人”[1]所以“我国综合医院心理咨询的对象,主要不是正常人,而是有各种心理疾病的患者”,“他们来医院很少是为了解决日常的生活压力,解决应变能力或某些策略,而主要是看“病”,特别是心理现象躯体化产生的躯体症状”。[2]

在对治疗的目标上,中国的医院式的心理咨询同西方的观点也不同。较有代表性的是赵耕源的观点:“心理咨询就是…….帮助他避免或消除不利心身健康的心理社会因素,或认识这些心理社会因素在已产生疾病中的作用。因此能增强对心理刺激与冲突导致疾病的能力,保障心理(精神)健康,或减轻已发生疾病者的心理负担,树立起对疾病的治疗信心”。[3]持这种观点者将所有精神症状都看成是某一种生理疾病的延生物,将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看成是加快治愈生理疾病的辅助手段。

有相应的理论观点就有相应的方法

目前,在我国医院中所开设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门诊所使用的方法,可以基本概括为“语言支持和解释+药物”的实际工作模式。整个工作分三个阶段完成。

一。心理测验和传统精神科检验及一般医学检验。首诊一律使用有关的心理量表进行心理测试,各种量表中以MMPI、SQL-90等为主。

二。了解病史与作解释性的说明。要求以“和善与耐心”和病人交谈,了解病情,用心理学的观点对病史进行解释,并鼓励病人增强勇气,与医生合作,共同战胜疾病。

三。指导、忠告和开药。针对病情做出家居行为指导,以“不”、“不许不”或“必须……否则……”的形式对病人做出忠告。最后酌情开给某种传统精神科药物。

这种医学式的“心理咨询”造成了极大的思想混乱

(1)将意识降到了生物化的水平

生物学化的观点忽视了人的行为的质的差别,特别是人的阶级、民族、种族和社会地位上的意识差别,完全抹杀了个体的个性倾向。

这种将唯物主义的心理学等同于“大脑决定论”思想倾向在我国“心理咨询界”很有代表性。这种观点认为,各类神经症都是大脑的生理结构与功能出现了问题,所以,人际关系焦虑、恐惧也必须靠吃阿米替林等药物来解决。[4]

“大脑决定论”是在于错误的理解了决定论的思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意识发生的决定论所说的决定都不是大脑的决定,对人的行为和意识表现的分析过程也不是从大脑开始的,但庸俗的唯物机械论却将这种分析封闭在大脑中,用生理机能来解释人的外部行为和意识表现,他们认为脑是动力的机器,在它的内部结构上寻找意识发生和改变的原因,这样似乎因失恋而导致的悲伤也可以理解为大脑神经递质的不平衡引起的了,而因失恋愤怒而导致的自伤、他伤、自杀、他杀也可以理解为神经系统的冲动性紊乱。更有人在寻找由生理因素决定的犯罪人格,如大量讨论性罪错、暴力攻击等犯罪人格的文章,认为犯人的皮电反应波动次数多、神经质性较正常人高、性生理早熟,暗示某一类人天生就是罪犯。有的研究结果居然认为(结论)少年犯的母亲的孕期时营养不良,围产期时的不利因素是少年犯罪的原因,“所以对少年犯的防治要从母孕期围产期开始”。并认为这个研究结果与国外一些研究一致。[5]

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认为,人的意识是大脑的机能,是大脑对客观现实的反映。我们认为不应当从大脑的本身去寻找心理障碍的原因(只能从大脑本身去寻找生理原因),而应当从来自客观的关系系统及人与客观的关系系统中去寻找原因,因为脑的机能仅是这种(心理)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是唯一的部分。

(2)混淆基本的科学逻辑

一个时期以来,在我国的各有关杂志上都见有这样的文章,其观点是认为应该有、也应该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心理咨询模式。当然,这个模式就是医学的心理咨询模式。持这些观点的人的主要依据是“我国的群众的教育水平低,心理学知识更为贫乏”搞不清什么是“病”、什么是“心理问题”,所以在中国,心理问题说是“生理病”,[6][7][8]

必须采用医学的模式,用吃药或吃点药的方法来治疗,否则就无效,在中国搞纯粹的心理咨询和治疗是没有出路的。

我们认为,持这种观点是犯了一个逻辑错误,如果将上述的说法翻译成形式逻辑的语言,就成了“因为有人不知道A是A,所以A就是B”。我们同时认为,这样荒唐的逻辑错误决不能成为建立“中国特色的心理咨询模式——医学模式”的理由。研究科学应当有十分严谨的科学态度,一个科学的事实并不会因为某人的看法而改变,一个科学的学科更不会因为有人不知道或是有人不喜欢它而退出历史的舞台。

(3)混淆了精神与物质的关系

“身心疾病”、“心身疾病”这两名词乍看起来,似乎没有很大的区别,特别是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或是对于一般的当事人来说,这两个概念似乎是完全一样的。

但是对于专业工作者来说,“身心疾病”、“心身疾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学科领域,对它们的研究、处理应分别采用截然不同的方法和手段。“身心疾病”是指由个体的肌体发生了生理机制的改变而引发了个体的心理、行为上的变化,例如:老年性痴呆、经期精神紧张等等。这些生理变化而导致的心理、行为的变化与当事人的社会认识无关,也与当事人对自身的认识无关,其心理、行为的变化不受自我意识的控制。

“心身疾病”则当指另外一回事,其发“病”的过程正好与“身心疾病”的发病过程倒过来。“心身疾病”是由于当事人对于发生在自己的生活、学习和工作环境中的各类事件不能适应,或因外界所提供的刺激与已形成的价值观发生冲突,而对自身的自我认识发生了改变,导致心理状态不平衡,心理状态的不平衡最终又影响了身体的生理变化,出现了心身转换,例如,癔病,强迫行为等。

严格地区分这两类不同的疾病是有重要的临床意义的,因为这两种疾病起源来看,完全是不同性质的疾病,对他们的治疗完全需要采用不同的方法和手段,这些方法和手段都遵循各自的思想模式,或是医学模式,或是教育模式。医学模式的方法不可能对心身疾病有效。同样,教育模式也不可能对身心疾病有效。

无可置疑,“身心疾病”和“心身疾病”都会表现出各种相关的精神症状,而且有的时候它们会很相似,但是仅此相似,就可以将他们混为一谈吗?天上下雨地上湿,地上湿就一定天上下雨吗?神经系统损伤或生理系统的病变无疑会引发精神状态的改变,但精神状态的改变就一定意味着生理的病变吗?

4中国心理学界出让了阵地

中国心理学会和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在1993年第二期《心理学报》正式公布了“卫生系统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工作者条例”。该条例要求参加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工作者的资格,主要有二个方面:1、大学心理学系或医学院校毕业或具有心理学或医学中级职称,并经省级以上心理学会或心理卫生协会认可举办的心理咨询专业培训者。2、应具备心理治疗、普通心理学、发展心理学、神经病学、精神病学、人格心理学、会谈及心理诊断技术、心理测验等方面的知识,非医学专业者应补修有关医学知识(如:内科、儿科和神经科等方面)。[9]条例的意思是很明确的,即学医者(或进修医学者)方有资格在卫生系统从事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

对这个条例我们有这样的看法:

科学哲学对于科学的划界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一门科学学科的建立,应具备三个基本条件:

一有在现阶段人们认识范围内所公认存在的客观对象;

二有区别于其它学科的独特的研究方法;

三有一套完整的描述性概念体系。

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有了这三个条件,这门学科就是一门独特的学科。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心理学与医学绝不是同一个学科,更加不会依附医学而生存。

亚里士多德早就对不同的学科进行了分类,归为两大截然不同的学科,形而上学和形而下学。心理学是心灵的学问,属于形而上的范畴,医学是对生理的研究,属于形而下的范畴,他们绝不可以同日而语。心理咨询所求的是精神上的安慰,愉快,而医学追求的是生理机体的健康长寿,从研究对象上看,两者之间毫无共通之处。

稍具科学哲学知识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错误之处,医学院可以培训心理咨询员,学过医学的人经过进修班的进修就可以做心理咨询,那么要心理学专业做什么?要那么长时间的学习和实践做什么?!?!

每一门学科都有它自己独特的知识体系,有它自己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并有其自己的学科分支,而且各门学科自己的基础学科也不同,医学是这样,心理学也不例外,咨询心理学同样也不例外!不同的学科分别研究完全不同的客观领域,如医学研究的是生命的保持和延续,而心理学研究的是意识的发生和发展,虽然交叉在人体上,但却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学科领域。

在西方,一个人要取得临床心理开业的资格,从读心理学或哲学本科起,需经过约十年的专业训练。之所以需要这样长的时间,是因为要成为一个心理咨询工作者,需要系统地研习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宗教等学科知识,以一个心理学学士学位为例,要取得学位,必须修完约50门课!这些学科知识浩瀚,内容繁杂,不是一两本书可以涵盖的,也不是三两天可以讲得完的。更重要的是,心理咨询工作者需要一种特殊的素质,这种专业的素质是在长期的学习、研究,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这同医生需要在长期的学习和工作所形成的专业素质是一样的。其实,一个学医的人,要回答类似像“是我的脑袋,还是脑袋的我”,或是“我思故我在,还是我在故我思”这样一个问题,到心理学系或是哲学系去进修它三五年,怕也未必能讲的清楚。“吃了三天素,就想当神仙”未免过于可笑。这在医学界行不通,同样在心理学界也行不通。

其次,我们可以继续追问,培训是一个什么概念?那么心理学系是否可以培训外科手术师呢?一个心理学的学生是否经过十天八天的培训班的培训,就可以到医院去看病、开药、动刀子做手术呢?成为一个正正当当的医生呢?就医学界本身来说,培训一事可否行得通?内科医生是否可以能过培训一下,就成了外科手术师呢?(那同理,医学界也不可以认为心理咨询师是可以通过短期可以上岗的!——这是我个人观点,不属于文章原有。)

我们认为“培训”不是一个专业教育的概念,而是一个完成专业学习的前提下,为提高本专业水平而继续受教育、继续学习的概念。如果传授知识涉及到新的专业领域,那么就应该是“学历”教育。如果一定要“培训”,就请像本科教育一样“培训”4年,再像研究生那样“培训”3年,……,就如同医学的学历一样!

请原谅我们说话刻薄,不这样就不能将问题揭开。我们的意思是:心理学并不比其它学科简单,做一个心理咨询工作者也不会比当其它的专家容易。

这个条例实际上表达或是暗示了:心理咨询很简单,培训一下就行了。

正是由于混淆了基本的科学逻辑,才使到伪科学有了伪装登场的机会。

中国心理学界犯了这个严重的错误,今天看来,决不是孤立和偶然的。

(1)个别心理学工作者轻视心理咨询的专业性,没有认真地钻研咨询心理学的理论、方法和技术,但却摆出了一付学过心理学就是一个心理治疗大师的模样,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先知,滔滔不绝地向当事人说教,不知道咨询心理学乃是心理学的一个分支,需要专门的知识、素养,而将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等同于政治教育或是知识求教。当事人抱着希望而来,负着失望而去,无形之中给人一个印象“心理学是空谈,靠说话哪里能治病。”或“你谈话能治病,那我谈话也可以治病。”

(2)心理学界本身对咨询心理学缺乏应有的重视,使咨询心理学在心理学界本身都得不到应有的发展。目前我国的心理学界相对来说比较重视所谓纯自然科学的心理学,对以心理测量、统计为主要方法论的实验心理学的研究和研究成果相当重视,而对用其它研究方法的研究则较为忽视。咨询心理学界乎于哲学和个体心理实验之间,不可能同时进行大规模的群体试验,因此,咨询心理学在正统的心理学界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心理学界自己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就很难怪别人乘虚而入了。

(3)社会上某些人利用广大人民群众迫切得到心理服务的需要,大发其财,鱼目混珠。为了达到个人出名、发财的目的,不惜将水搅混,故意将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同打针、吃药的医疗等同起来,故意将心理健康问题同生理疾病等同起来,甚至同医院的经济效益结合起来,使其又开发了一个“创收”的领域。当然,在心理学界,想用咨询心理学大发其财的人,也是有的。

我们认为,由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组织规定的《心理咨询师国家职业标准》同样犯了上述错误!

5中国的咨询心理学必须重新定位

综上所述,国内的学术气氛倾向于将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定义为“医学模式”,而不是教育模式,部分学者骄傲地将这个医学模式的心理咨询称作“中国特色的心理咨询”。认为这是我国的国情之需要,是理论联系实际的表现,是一种发展和创新。

在中国的大陆地区,我们几乎看不到纯粹的心理学意义上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本属心理学工作者范围的心理咨询门诊,却大量地开到了综合医院和精神病院里去了。是否建有心理咨询门诊成了医疗单位上等级的一个考核指标。无论是什么人,读了一两本心理学的书,就可以大模大样的做起心理咨询了,尽管他(她)原来是搞精神科的、内科的,妇科的,甚至是搞组织胚胎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作模特被人嫌老的、下岗的、做生意失败的、教书的、看病开药的、推销保险的都来做心理咨询了。

谁都可以做心理咨询,他的资格认定也随便,取得心理咨询治疗师的资格比考个摩托车驾驶证还容易,得个驾驶证还要十天半月,而得到心理咨询资格的培训不会超过一周。

目前还有一种学术倾向很值得引起注意。这就是希望通过用物质输入的方法来改变人的意识水平和意识倾向,甚至改变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从吃了某些药物可以使人更聪明、更能明白事理开始(例如巨人脑黄金的宣传、各种聪明水的宣传),发展到一个人因失恋而痛苦可以吃药治疗,因对上级的批评不满而沮丧可以吃药治疗,小学生因学业不佳遭老师和同学的白眼而自卑可以吃药治疗。照此下去,对罪犯的改造岂不是也可以用吃药的方法解决了?

现在,在中国,心理咨询可以说以两种面目出现:一是心理障碍吃药排,二是胡乱支招解心烦。(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当事人,这样真的可以凑效吗??——本人观点,原文没有)

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在很多经济发达的国度里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而且成为了一个国家是否文明和现代化的标志。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巨大作用已不再限于思想意识领域及社会形态的安定,而且已经扩展到了经济领域。据美国财政部和卫生部的统计,美国每年(1986)因心理障碍因素所导致的工作损失达400亿美元,而因及时得到心理治疗而减少的损失约有185亿美元。因此,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工作在发达的工业国家极受重视。

对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历史沿革的考查及对咨询心理学概念、对象、过程、体系的考查,可以充分说明,咨询心理学从对象到方法都并非是传统医学概念上的东西,而是哲学、心理学在个体社会意识的发生、发展、变化过程中的应用。在其漫长的发展历史中,经无数心理学家的努力,咨询心理学已发展成为一门不同于政治宣传、说教,也绝不同于“医学”的独立学科,它有自己的研究对象、方法。[10]是纯粹的教育模式的学科范畴。

目前中国的这种“医学模式”、“说教聊天模式”能够使我们的咨询心理学事业走向现代化,为发达的工业文明服务吗?回答应是完全的否定![11]

中国的咨询心理学何往?

我们认为:首先,哲学和心理学专业工作者应当紧急动员起来,以认真、严肃的科学态度,建立起我国的咨询心理学事业。我们要旗帜鲜明的反对咨询心理学中的伪科学,特别是反对那些打着科学的旗号的伪科学,还咨询心理学以本来的面目。

其次,继续深入研究教育模式的咨询心理学。其实,在引进教育模式的咨询心理学这一工作上,高校的心理学工作者做了大量工作。先是张人骏出版了《咨询心理学》(1987)将西方的心理咨询理论和方法粗略的介绍,引起注意。到了1989年,钱铭怡出版了《心理咨询》则可认为教育模式的心理咨询在中国正式登台,这本教科书较系统地介绍了当今西方的心理咨询和技术,这是一本可以作为专业性的培训教材。1991年,车文博等出版了《心理咨询百科全书》,将可能收集到的西方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方法和技术全盘列出。这三本书的出版,可以说在经历了众所同知的年代后,又重新奠定了中国的教育模式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基础。1983年起,全国的五个心理学系都陆续地开设了针对本校学生的心理咨询机构。1987年,华东师大心理学系曾性初教授招收我国第一个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研究生,1988年,华南师大心理学在本科生中系统地开设为期一年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课程,紧接着全国五个心理学系都开设了这一课程或讲座,系统研习的西方心理咨询理论和心理治疗技术。

可以说,在中国,关于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科学理论基础已经形成,所需要的工作是进一步深入地进行理论研究,建立适合我国国情的心理治疗内容体系。

再次,做好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科普工作,加大宣传力度。大力宣传教育模式的咨询心理学。通过广泛的宣传,肃清伪科学对咨询心理学的污染,特别要打击那些打着科学旗号的伪科学和那些喊着反对伪科学口号的伪科学。

最后,要做好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人员及市场的管理工作。严格规定从业人员的资格,建立一套有效的、甚至是有法律规定的行会资格制度、责任制度。

6结语

罗杰斯早在1951年出版的《当事人中心疗法》(Client-Centered Therapy)一书中,就已经将心理咨询的对象定义“当事人”,用“当事人(Client)”一词取代了“病人(Patient)”,并进行了充分的论证。这一举措不仅是语义上的,最重要的是标明了——心理咨询的对象不再是医学意义上的生物体,而是心理学意义上的社会体,同时意味着,心理咨询所遵循的模式是教育模式而不是医学模式。

正是因为选择了“医学模式”的咨询心理学模式而又不能帮助当事人解决问题,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咨询培训班”,才会出现相应的科学骗子,才会出现谁都可以做心理咨询这种令人尴尬和气愤局面。伪科学能立足的地方,就是“科学”还力不能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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